第 8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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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8 章
謝棠在宿舍樓下安慰她：“大家都要測試，又不是只有你一個人，忍一忍就過去了。”
“我陪你一起訓練。”這句話謝棠還未說出口，姜禾就給了他一個眼刀，“我上去了。”
學校操場上，跟姜禾一樣苦不堪言的大學牲都在臨時抱佛腳訓練。隔壁的情侶跑個步都要甜甜蜜蜜，她“惡狠狠”地瞪了他們一眼，自顧自開始。
訓練完第一次，姜禾一看時間，兩眼一黑，接近六分鐘。
哎，這輩子就這樣了。
姜禾只覺自己呼吸困難嗓子幹癢，直接躺在地上擺爛，忽然，小腿被人摸住，姜禾下意識蹬腿給了對方一個窩心腳。
謝棠捂著胸口，被姜禾一屁股踹在地上坐著，他幽怨地看著姜禾：“我在幫你按摩肌肉。”
“你怎麽來了？”姜禾扶著他解釋說，“我以為遇見變態了，對不起嗎。”
姜禾揉著謝棠的心口：“沒踢痛你吧？”
“有氧短時間很難系統提升上來，現在你想要通過八百米，每天長跑估計估計達不到效果。時間還剩一周左右，速成最好還是提升無氧乳酸能力。”謝棠握著她的手，讓她坐下，自己一邊給她按摩小腿一邊講解。
“你的小腿感受如何？”
“也就一點點酸脹，主要是呼吸難受，嘴巴幹的要命。”
“從現在開始，每天我來陪你跑步。每天八百再加上訓練腿部，我都陪你一起，今天訓練完，帶你去吃海底撈好不好？”
男朋友主動遞臺階，姜禾乖巧地點頭。
姜禾跟許諾都在幫助下通過了八百米測試，不同的是，謝棠是男朋友，葉語冰還不是。
葉語冰借著體測猛刷了一波好感度，事後就借著慶祝通過體測的借口，邀約許諾跟朋友們出去玩。
玩真心話大冒險時他故意輸掉，選擇真心話。其他人心領神會助攻，便問：“你有喜歡的人嗎？”
葉語冰用手機打字：許諾會手語，她來幫我翻譯。
他眼神直勾勾地盯著許諾，向她表白，如果她同意就點頭，如果不同意，就告訴大家他沒有喜歡的人。
“他說了什麽啊許諾，你怎麽發呆了？”
“我去趟洗手間。”許諾借口上洗手間逃走，葉語冰以為她生氣趕緊追了出去。
許諾她只是太害羞躲在洗手間裏，鏡子裏面的臉通紅，心撲通撲通地跳著。她緩了好一會兒，一出來看見葉語冰在外面等著，兩個人都盯著對方傻笑起來。
即使一直溝通存在問題，但相愛過程中大多數是甜蜜的。許諾他們之間更有著有種你一個眼神我就知道什麽意思的默契。
那一天晚上，隔壁桌的姜禾在舉行海底撈分手演唱會，許諾跟葉語冰則是在商量畢業後見家長。
許諾回家向父母透露了葉語冰的情況，老兩口對視一眼，在彼此眼裏都看見了反對。
“爸爸媽媽，葉語冰跟你們想象的不一樣，他是一個很好的人。”許諾將自己做去福利院做義工遇見葉語冰當志願者的事情告訴他們。
“這個小葉究竟如何，總要見了面才知曉。”許母思索一番，安排道：“女兒的男朋友既然是第一次來家裏，那就去定酒店吃飯，正式一點，我們這邊的禮數要盡到。”
老伴在單位當領導慣了，拍桌想反對，許母按下他的手，她自有安排。人來家裏鄰居瞧見了總會問幾句，還是去酒店更方便。
“年輕人的感情熱烈而純粹，堵不如疏，一開始太強硬，反而會讓女兒跟我們做父母的離了心。”她安慰丈夫，“這件事還是得從那孩子入手，只有他主動離開，我們兩家才體面。”
葉語冰滿心歡喜，按許諾透露出的老兩口愛好準備上門禮，務必做到讓人挑不出刺。
直到許諾去洗手間之前，氛圍都很融洽。
見女兒出去，許諾的父母攤牌：“小葉，許諾在我們保護下成長得很天真，看待事情也天真爛漫。我跟你叔叔，我們都不願意有一個不能說話的女婿，許諾跟你折騰不起。”
葉語冰早已料到會是這樣，拿出了事先準備好的卡片，上面寫滿了他的話。
其實他是車禍導致的失語癥，並不是先天性。他滿腔話語，只能訴說在紙上，忍不住又拿起手機開始打字。
“她爸爸在單位的職位說大不大，說小也不小，一舉一動都有人盯著。”見他這般認真準備，許諾的父母也略微動容，但還是堅決反對，“難道你經歷的白眼嘲笑都要我們的女兒陪你再經歷一遍嗎？”
葉語冰打字的手頓住，這話太過於刻薄。
突如其來的羞辱令葉語冰咬緊了牙關，下一秒他就恢覆了神色，過往那些時間裏，他遭受的歧視比這更嚴重。
許諾回來，敏銳地察覺到氛圍僵持，大概也猜到幾分什麽情況。
“我們不敢跟父母用強硬手段，所以就假裝分手，我希望叔叔阿姨能真正的接納我，畢竟也沒有更好的辦法。”
葉語冰似是回憶著，接著許諾的話道：“我們住在一起，好幾次阿姨跟諾諾視頻我都連人帶東西躲在樓道裏，特別害怕兩個人同居的事情被發現。”
說到這，許諾似乎也回憶起什麽，跟葉語冰兩個鬼不約而同，輕輕地笑了。
許諾假裝一個人在外面住，父母總是放不下心，經常跟女兒視頻。
許諾媽媽說：“乖女兒，別經常吃外賣，那些塑料包裝的東西不衛生。媽媽讓阿姨給你做了菜，明天送給你，你回家自己用微波爐熱了就可以吃。”
家裏人要過來，嚇得許諾趕緊找借口拒絕：“不用了媽媽，我可以照顧好自己的。你們別擔心，我工作忙阿姨過來我估計都還沒回家。”
暫時躲過了“一劫”，掛了電話後，許諾跟一旁的葉語冰都心有餘悸。
只是，遮遮掩掩的人總有露馬腳的時候。
某天晚上許諾跟媽媽視頻，憋不住的尿意的葉語冰跟許諾打手勢。
許諾拿著手機了個位置，她媽媽錯愕地盯著鏡頭：“天啊，你後面的玻璃窗戶上怎麽有一個男人的影子。”
那是葉語冰光著上半身，只穿個短褲偷偷摸摸地出來，不妨被玻璃窗暴露了行蹤。
許諾媽媽看見，當即尖叫：“老許，快點報警！”
許諾手機從手裏嚇飛，跟葉語冰只能老實對著視頻裏的爸爸媽媽認錯。
姜禾暗暗嘆了一口氣。
想也不用想，因為這次的隱瞞許諾父母會對他們的感情更加阻攔。
許諾父母氣極了，連夜開車要去捉拿葉語冰跟許諾，勒令女兒回家。
還是她母親冷靜一點，強制手段打電話騙許諾自己生了重病，女兒向來孝順，必定就會乖乖聽話。
偏偏，葉語冰那些日子也感覺不適，許諾收拾完行李後，幫葉語冰揉著太陽穴。
“這都疼了好幾天了，要不去醫院看看吧，我明天回家要監督看著你吃藥。”許諾擔心地說。
“大概是最近加班熬夜熬狠了，調整休息幾天就好了。”
她肯定是要回去照顧媽媽的，可是男朋友這邊許諾也不放心。
“你又想耍賴是不是？我可不不會依你，回去後沒有你去醫院看病的記錄我不會搭理你的！”許諾故意揪著葉語冰的耳朵。
葉語冰按住她替自己按摩的手，握在手心裏，兩人現在最擔心的不應該是這個。
“你回家後不要跟叔叔阿姨硬來，這次是我們做的不對。我現在如果再陪你回去，只怕會被叔叔打出去，你乖乖地聽話，等我好了再商量。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安撫叔叔阿姨的情緒。”
許諾沒有打擊男朋友，她的父母她心裏明白，經歷了這次的教訓，未來恐怕更艱難。
不曾想，男朋友沒將自己的病痛放在心上，媽媽卻故意騙自己。
許諾端著水杯，給躺在床上休息的母親送藥，看著藥盒裏的眉頭越來越擠，整個人哭笑不得：“媽，你告訴我，這不是維生素是什麽？”
“葉語冰說他頭疼，都沒讓我陪著他去醫院，人家先讓我回來看你，結果你們合起夥來騙我？”
“誰知道那小葉是不是故意騙你的？”許諾母親真的很懷疑他，還騙自己女兒與他同居，這個男生膽子不小的。
“我跟爸爸媽媽大吵一架，被關在了家裏。”許諾無奈地告訴姜禾他們，“我的手機那時也被收走了。”
“一開始我好說歹說，爸媽卻不理會。”三天後她受不了，“我的工作怎麽辦啊，媽媽？”
“你那點工資還不夠你一個月的零花錢，丟了就丟了，我們家又不是養不起你。”許諾母親根本沒有放在心上，“到時讓你爸爸給你介紹一個朋友家的公司，不比你那大小休的工作好？”
硬的不行，只能來軟的。
深夜，許諾偷偷打開房門想要逃跑，只見爸爸媽媽坐在沙發上默默垂淚。
“諾諾，你跟著小葉過日子，萬一你遇見個什麽危險，他都沒辦法第一時間保護你。”
“一想到你以後會經歷的磨難，媽媽就難受得睡不著。我們從來都不求你未來的另一半大富大貴，但至少人要身體健康，沒有缺陷。”
爸爸媽媽痛心疾首，許諾也淚如雨下伏在媽媽的腿上。
“爸媽，道理我都懂。你們嫌棄葉語冰不能說話我也能理解，可是為什麽不能給他一個機會？”許諾還不想松口，“從前不是說只要我喜歡就好嗎？”
許諾的爸爸說：“你把小葉帶回家，別說親戚們，就連這樓上樓下多年的老鄰居都會對你指指點點。你是我的女兒，我還不知道你？從小嬌生慣養沒受過一句重話，光是那些人的口水就能淹死你。不需要多久，恐怕你自己就受不了。”
“小葉他是單親家庭我們都不介意，唯獨這一條不行。”媽媽也勸說她，“你們現在情誼堅定，一年後，兩年後呢？出了社會不是那麽好過日子的。長痛不如短痛，不如現在就分開，好過後面糾纏。”
“真的連機會一個嘗試的機會都不給我們嗎？”許諾絕望地問，親人跟愛人之間叫她如何抉擇。
“如果你真的要一意孤行，就當我們沒說過這話。結婚也不要通知我們，親朋好友那邊我們也說不出口，也不用來打擾我們。婚姻不是隨隨便便兒戲，以後你想離婚還沒那麽容易。要繼續跟他在一起，就不要聯系爸媽了。”
許諾父母下了死命令，許諾只能暫時先點頭同意分開。
許諾企圖用愛要挾父母，她的父母何嘗不是用愛綁架許諾。
原以為等待時間為事情帶來轉圜的餘地，父母竟第二天就給自己介紹相親，並警告許諾：“不聽我們的話，就永遠別回這個家了。”
許諾無法，只好裝作聽話的樣子，老實去相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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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陪你一起訓練。”這句話謝棠還未說出口，姜禾就給了他一個眼刀，“我上去了。”
學校操場上，跟姜禾一樣苦不堪言的大學牲都在臨時抱佛腳訓練。隔壁的情侶跑個步都要甜甜蜜蜜，她“惡狠狠”地瞪了他們一眼，自顧自開始。
訓練完第一次，姜禾一看時間，兩眼一黑，接近六分鐘。
哎，這輩子就這樣了。
姜禾只覺自己呼吸困難嗓子幹癢，直接躺在地上擺爛，忽然，小腿被人摸住，姜禾下意識蹬腿給了對方一個窩心腳。
謝棠捂著胸口，被姜禾一屁股踹在地上坐著，他幽怨地看著姜禾：“我在幫你按摩肌肉。”
“你怎麽來了？”姜禾扶著他解釋說，“我以為遇見變態了，對不起嗎。”
姜禾揉著謝棠的心口：“沒踢痛你吧？”
“有氧短時間很難系統提升上來，現在你想要通過八百米，每天長跑估計估計達不到效果。時間還剩一周左右，速成最好還是提升無氧乳酸能力。”謝棠握著她的手，讓她坐下，自己一邊給她按摩小腿一邊講解。
“你的小腿感受如何？”
“也就一點點酸脹，主要是呼吸難受，嘴巴幹的要命。”
“從現在開始，每天我來陪你跑步。每天八百再加上訓練腿部，我都陪你一起，今天訓練完，帶你去吃海底撈好不好？”
男朋友主動遞臺階，姜禾乖巧地點頭。
姜禾跟許諾都在幫助下通過了八百米測試，不同的是，謝棠是男朋友，葉語冰還不是。
葉語冰借著體測猛刷了一波好感度，事後就借著慶祝通過體測的借口，邀約許諾跟朋友們出去玩。
玩真心話大冒險時他故意輸掉，選擇真心話。其他人心領神會助攻，便問：“你有喜歡的人嗎？”
葉語冰用手機打字：許諾會手語，她來幫我翻譯。
他眼神直勾勾地盯著許諾，向她表白，如果她同意就點頭，如果不同意，就告訴大家他沒有喜歡的人。
“他說了什麽啊許諾，你怎麽發呆了？”
“我去趟洗手間。”許諾借口上洗手間逃走，葉語冰以為她生氣趕緊追了出去。
許諾她只是太害羞躲在洗手間裏，鏡子裏面的臉通紅，心撲通撲通地跳著。她緩了好一會兒，一出來看見葉語冰在外面等著，兩個人都盯著對方傻笑起來。
即使一直溝通存在問題，但相愛過程中大多數是甜蜜的。許諾他們之間更有著有種你一個眼神我就知道什麽意思的默契。
那一天晚上，隔壁桌的姜禾在舉行海底撈分手演唱會，許諾跟葉語冰則是在商量畢業後見家長。
許諾回家向父母透露了葉語冰的情況，老兩口對視一眼，在彼此眼裏都看見了反對。
“爸爸媽媽，葉語冰跟你們想象的不一樣，他是一個很好的人。”許諾將自己做去福利院做義工遇見葉語冰當志願者的事情告訴他們。
“這個小葉究竟如何，總要見了面才知曉。”許母思索一番，安排道：“女兒的男朋友既然是第一次來家裏，那就去定酒店吃飯，正式一點，我們這邊的禮數要盡到。”
老伴在單位當領導慣了，拍桌想反對，許母按下他的手，她自有安排。人來家裏鄰居瞧見了總會問幾句，還是去酒店更方便。
“年輕人的感情熱烈而純粹，堵不如疏，一開始太強硬，反而會讓女兒跟我們做父母的離了心。”她安慰丈夫，“這件事還是得從那孩子入手，只有他主動離開，我們兩家才體面。”
葉語冰滿心歡喜，按許諾透露出的老兩口愛好準備上門禮，務必做到讓人挑不出刺。
直到許諾去洗手間之前，氛圍都很融洽。
見女兒出去，許諾的父母攤牌：“小葉，許諾在我們保護下成長得很天真，看待事情也天真爛漫。我跟你叔叔，我們都不願意有一個不能說話的女婿，許諾跟你折騰不起。”
葉語冰早已料到會是這樣，拿出了事先準備好的卡片，上面寫滿了他的話。
其實他是車禍導致的失語癥，並不是先天性。他滿腔話語，只能訴說在紙上，忍不住又拿起手機開始打字。
“她爸爸在單位的職位說大不大，說小也不小，一舉一動都有人盯著。”見他這般認真準備，許諾的父母也略微動容，但還是堅決反對，“難道你經歷的白眼嘲笑都要我們的女兒陪你再經歷一遍嗎？”
葉語冰打字的手頓住，這話太過於刻薄。
突如其來的羞辱令葉語冰咬緊了牙關，下一秒他就恢覆了神色，過往那些時間裏，他遭受的歧視比這更嚴重。
許諾回來，敏銳地察覺到氛圍僵持，大概也猜到幾分什麽情況。
“我們不敢跟父母用強硬手段，所以就假裝分手，我希望叔叔阿姨能真正的接納我，畢竟也沒有更好的辦法。”
葉語冰似是回憶著，接著許諾的話道：“我們住在一起，好幾次阿姨跟諾諾視頻我都連人帶東西躲在樓道裏，特別害怕兩個人同居的事情被發現。”
說到這，許諾似乎也回憶起什麽，跟葉語冰兩個鬼不約而同，輕輕地笑了。
許諾假裝一個人在外面住，父母總是放不下心，經常跟女兒視頻。
許諾媽媽說：“乖女兒，別經常吃外賣，那些塑料包裝的東西不衛生。媽媽讓阿姨給你做了菜，明天送給你，你回家自己用微波爐熱了就可以吃。”
家裏人要過來，嚇得許諾趕緊找借口拒絕：“不用了媽媽，我可以照顧好自己的。你們別擔心，我工作忙阿姨過來我估計都還沒回家。”
暫時躲過了“一劫”，掛了電話後，許諾跟一旁的葉語冰都心有餘悸。
只是，遮遮掩掩的人總有露馬腳的時候。
某天晚上許諾跟媽媽視頻，憋不住的尿意的葉語冰跟許諾打手勢。
許諾拿著手機了個位置，她媽媽錯愕地盯著鏡頭：“天啊，你後面的玻璃窗戶上怎麽有一個男人的影子。”
那是葉語冰光著上半身，只穿個短褲偷偷摸摸地出來，不妨被玻璃窗暴露了行蹤。
許諾媽媽看見，當即尖叫：“老許，快點報警！”
許諾手機從手裏嚇飛，跟葉語冰只能老實對著視頻裏的爸爸媽媽認錯。
姜禾暗暗嘆了一口氣。
想也不用想，因為這次的隱瞞許諾父母會對他們的感情更加阻攔。
許諾父母氣極了，連夜開車要去捉拿葉語冰跟許諾，勒令女兒回家。
還是她母親冷靜一點，強制手段打電話騙許諾自己生了重病，女兒向來孝順，必定就會乖乖聽話。
偏偏，葉語冰那些日子也感覺不適，許諾收拾完行李後，幫葉語冰揉著太陽穴。
“這都疼了好幾天了，要不去醫院看看吧，我明天回家要監督看著你吃藥。”許諾擔心地說。
“大概是最近加班熬夜熬狠了，調整休息幾天就好了。”
她肯定是要回去照顧媽媽的，可是男朋友這邊許諾也不放心。
“你又想耍賴是不是？我可不不會依你，回去後沒有你去醫院看病的記錄我不會搭理你的！”許諾故意揪著葉語冰的耳朵。
葉語冰按住她替自己按摩的手，握在手心裏，兩人現在最擔心的不應該是這個。
“你回家後不要跟叔叔阿姨硬來，這次是我們做的不對。我現在如果再陪你回去，只怕會被叔叔打出去，你乖乖地聽話，等我好了再商量。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安撫叔叔阿姨的情緒。”
許諾沒有打擊男朋友，她的父母她心裏明白，經歷了這次的教訓，未來恐怕更艱難。
不曾想，男朋友沒將自己的病痛放在心上，媽媽卻故意騙自己。
許諾端著水杯，給躺在床上休息的母親送藥，看著藥盒裏的眉頭越來越擠，整個人哭笑不得：“媽，你告訴我，這不是維生素是什麽？”
“葉語冰說他頭疼，都沒讓我陪著他去醫院，人家先讓我回來看你，結果你們合起夥來騙我？”
“誰知道那小葉是不是故意騙你的？”許諾母親真的很懷疑他，還騙自己女兒與他同居，這個男生膽子不小的。
“我跟爸爸媽媽大吵一架，被關在了家裏。”許諾無奈地告訴姜禾他們，“我的手機那時也被收走了。”
“一開始我好說歹說，爸媽卻不理會。”三天後她受不了，“我的工作怎麽辦啊，媽媽？”
“你那點工資還不夠你一個月的零花錢，丟了就丟了，我們家又不是養不起你。”許諾母親根本沒有放在心上，“到時讓你爸爸給你介紹一個朋友家的公司，不比你那大小休的工作好？”
硬的不行，只能來軟的。
深夜，許諾偷偷打開房門想要逃跑，只見爸爸媽媽坐在沙發上默默垂淚。
“諾諾，你跟著小葉過日子，萬一你遇見個什麽危險，他都沒辦法第一時間保護你。”
“一想到你以後會經歷的磨難，媽媽就難受得睡不著。我們從來都不求你未來的另一半大富大貴，但至少人要身體健康，沒有缺陷。”
爸爸媽媽痛心疾首，許諾也淚如雨下伏在媽媽的腿上。
“爸媽，道理我都懂。你們嫌棄葉語冰不能說話我也能理解，可是為什麽不能給他一個機會？”許諾還不想松口，“從前不是說只要我喜歡就好嗎？”
許諾的爸爸說：“你把小葉帶回家，別說親戚們，就連這樓上樓下多年的老鄰居都會對你指指點點。你是我的女兒，我還不知道你？從小嬌生慣養沒受過一句重話，光是那些人的口水就能淹死你。不需要多久，恐怕你自己就受不了。”
“小葉他是單親家庭我們都不介意，唯獨這一條不行。”媽媽也勸說她，“你們現在情誼堅定，一年後，兩年後呢？出了社會不是那麽好過日子的。長痛不如短痛，不如現在就分開，好過後面糾纏。”
“真的連機會一個嘗試的機會都不給我們嗎？”許諾絕望地問，親人跟愛人之間叫她如何抉擇。
“如果你真的要一意孤行，就當我們沒說過這話。結婚也不要通知我們，親朋好友那邊我們也說不出口，也不用來打擾我們。婚姻不是隨隨便便兒戲，以後你想離婚還沒那麽容易。要繼續跟他在一起，就不要聯系爸媽了。”
許諾父母下了死命令，許諾只能暫時先點頭同意分開。
許諾企圖用愛要挾父母，她的父母何嘗不是用愛綁架許諾。
原以為等待時間為事情帶來轉圜的餘地，父母竟第二天就給自己介紹相親，並警告許諾：“不聽我們的話，就永遠別回這個家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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